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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沈王】天涯孤棹还 三十七

*原著向长篇,楚原牵小手.jpg 旧稿混更抚慰下被考试摧残的心(bushi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安利原总的蝙蝠岛!694454745了解一下!


——人造的歌舞升平此刻都与他毫无关系,那都是他人的繁华,而他只有这漫无边际的黑暗


三十七 岩洞

花神祠中有一股幽寒鬼魅之气,楚留香一入此地就敏感觉察。带他们来的王怜花因时间紧迫,匆匆而回。于是此地便只剩了他和原随云二人。漆黑的岩洞中,两人一时俱无言语,而风声入耳更似哀凄鬼哭。


楚留香到底是不愿与原随云在这阴森岩洞中无止境的相对而坐下去,像他这般阔达好语的人来说,即便是与豺狼共处一室,也要先与豺狼称兄道弟一番再做性命之搏,何况他眼前这位纵是豺狼倒也是位眉目如画的。他这般想着,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此地虽然尘灰密布,但观这花神像的漆色,倒应该是这十年内所立。 ”

原随云不声不响,仿佛是一门心思静养。

楚留香不免佩服原随云的养气功夫可谓是到家了,先前沉的住气不说话也就罢了,现下他主动与之交谈依然不言不语,大有不共楚王言的矜重。他内心憋起了气,索性也不说话,看谁熬的过谁。

他正在赌气,却意识到一只手正无声无息地贴上自己的手,他悚然一惊后方反应过来这是原随云的手,一种冰冷而奇妙的触感在手心游走,他意识到这是原随云以这种方式与他交流。


此处有人。

对方言简意赅地写到。

楚留香立刻警惕起来,往岩洞深处望去,但那边仍然是一片如死水的沉寂黑暗。而原随云继续写道那人应该是从岩洞另一头进入,现在应正在窥探我们身份,现在我们应逢场作戏一番。

楚留香此时也明白其中关窍,那人既然是从那一头进入,便未来得及看清他们容貌。而之后悄无声息地暗中窥探更是显现其心机。那人会是快活王的暗子么?他一边想,一边开始做戏:

“李兄,今天来这兴隆山游玩可真是不虚此行! ”

原随云极为默契地接上,“赵兄所言甚是,可惜我们还没找到传说中绝色无数的快活林就天黑了,只能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若是有姑娘相伴该多好。”

楚留香心中扑哧一笑,原随云的语气活脱脱一不务正业游山玩水的纨绔,只是他想象原随云平素那端庄文雅的样子说这话就越发忍俊不已。他忍着笑接道,“是啊是啊,就算没有快活林的姑娘,这花神像来着眉清目秀的,变成活人也可温存片刻了。 ”

那只冰凉的手再次在他手上游走,那人已离去。


楚留香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原随云的手。他连忙放开,假装冷静地说道,“这个窥探者的身份很是可疑。 ”

原随云的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仿佛连楚留香抓着他手久久不放这事都从未发生。“此人轻功之高实是难以想象。但现在快活林正是各路浪荡子弟前来玩乐之时,即使有人进了这花神祠也不该是什么少见之事。那么此人暗中窥探的动机可就更令人疑虑了。 ”

“会是快活王的人么?”楚留香尝试着列举可能。“染香和沈公子来此地也有一段时间,而王公子扮的染香又带着我们两位来此地。彼此串联,觉得我们可能与沈公子有所关联。”

原随云断然否认,“沈公子诚然值得关注,但染香自来此地就张罗着快活林的一切,每日见的纨绔更是不计其数,快活王恐怕没这份闲心来个个窥探一遍。”

楚留香深思许久,到底还是无法想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他洒然道,“算了,何必为一个找不出答案的问题费神?说不定那人是误入此地,害怕我们是坏人才不敢攀谈。 ”

原随云轻轻摇了摇头,“香帅虽然应变机敏,却于小事上不肯用心,忘了见微知著之理。再就是把人性总想的太好了,以这人的轻功怎可能需要怕其他人?”

楚留香虚心地表示受教,内心却暗暗一笑,想不到原随云有时候竟也好为人师,他这般谆谆教诲难道是忘了自己之前与他那些恩怨纠葛?想到这里楚留香自己也一惊,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那些恩怨的确已显得十分遥远。


他不愿在这件事上细想下去,匆匆转了话题,“那人再可疑我们今晚都是查不出其底细的,明日告知王公子便是。只是说到于小事上用心,我却一直想问,今天你端详的那盒胭脂到底有何奥秘?”

原随云想起那盒胭脂也面露玩笑之色,“香帅若还记得我对王公子说的那句嫩叶絮花,香风绕砌。便该知道这一句是出自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而这胭脂倒也十分符合这赋的主旨。”

楚留香如梦初醒,“这是说那胭脂里加了春药?”

原随云笑吟吟地道,“我先前以为王公子让染香回洛阳是因为染香对他投怀送抱,但王公子决意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才把丽人拒之于千里之外。但既然王公子矢口否认,那么这丽人的一腔春心便不是对他的,可见其是当了回棒打鸳鸯的法海,真是可惜可叹。”


楚留香这个时候也回忆起来王怜花和沈浪诸多含枪夹棒的对话,寻思着看来王公子倒是很看重这位叫染香的女子,莫不是因其移情别恋而起了醋意?他又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问道,“但是王公子似乎对其他女子和沈公子接触也甚是不快,难道王公子与此间所有女子都有旧情?”

不得不说,这件事其实是有可能发生到王怜花身上的,就比如香帅自己,不也是到一地就积一堆风流债?但楚留香向来豁达,觉得一切都该顺其自然,所以觉得王公子这深沉醋意颇有自扰之嫌,决意明日见面时委婉开导一番。

原随云忍着笑,任楚留香去自由想象。他虽然和王怜花在合作中也建立了些许情谊,但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介意小小调笑他的合作者一番。假如原公子能晚生个几百年的话,就该知道这种心理叫做恶趣味。当然原公子对后世这些议论肯定一无所知,他此刻正非常怡然自得地想着今晚王怜花和沈浪不知会度过怎样一个同床共枕的难忘夜晚。


楚留香不知道原随云在内心怎样愉快地编排自己的合作伙伴,但他却觉得此刻和原随云在这漆黑的岩洞里共度的时光十分美好。就好像那架赴寿宴的马车一般,不需要考虑每时每秒都在匆匆变换的外界,只在这样一个有限的空间里任思绪驰骋。而这个简陋的岩洞甚至比那架装潢精致的马车还要令他心情宁静,一点微弱的星光射入岩洞,借着这渺茫星光他正好可以看见原随云似乎已经靠着岩石壁沉沉睡去。他这时候方赧然意识到自己昨夜酣然入眠的时候,原随云却守了一夜。或许今夜该轮到他守上一夜?


他胡思乱想着,此刻微弱的星光也被浮云遮去,岩洞里变为彻底的寂静与黑暗。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格外的活跃,而听觉也变得极为敏锐,兴隆山的疾风吹的树叶翻腾作响,隐隐约约有靡靡歌舞之音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自然的风霜雨雪,人造的歌舞升平此刻都与他毫无关系,那都是他人的繁华,而他只有这漫无边际的黑暗。


黑暗,楚留香轻轻在心里重复了这二字,到底是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人所在的地方。

固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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