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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mwell·More】Utopia END

*狼厅背景设定

*翻译一下就是富有人情味的现实主义者托马斯克伦威尔和冷酷的理想主义者托马斯莫尔【

*虽然对狼厅很有很多想吐槽的地方,但是那个年少初见的设定还是不错的……电视剧第4集52分钟少年莫吹笛子的画面和行刑画面交错简直虐的人心碎,还有笛声戛然而止这个设置真是……


He remembers one night in summer when the  footballers had stood silent, looking up. It was dusk. The note from a single recorder wavered in the air, thin and piercing. A blackbird picked up the note, and sang from a bush by the water gate.

Wolf Hall. Visitation


伦敦塔,1535年,6月31日。


“我本以为我们都不是沉溺于往事的人。”

莫尔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柔和镇静,一如他宣告书商的异端罪行的时候,那双澄明的蓝眼睛几乎没有染上岁月的痕迹,而此刻它们便宁静地与暗淡灯光下的另一道影子对视。在起身的时候他似乎是习惯性地做了一个合上书的动作,然后方才意识到这狭隘的斗室中早就是空空如也。

“Te non paenitet.“[1]他淡淡加了一句,虽然他其实并不需要为任何事情道歉。


“当然,我们无需沉溺往事。”

克伦威尔的回答比他想象中的语气生硬了几分,而随即他便在心里嘲讽起自己。难道这一切不是他早就意料到的?一个彬彬有礼的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莫尔,和一个无谓地回忆往事多愁善感地有些可笑的克伦威尔?在听闻莫尔拒绝宣誓后,他就知晓他们必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伦敦塔,特别法庭,断头台。他们都是命运女神掌上的木偶,随着她的提线亦步亦趋,僵硬起舞。这一切无非是人类诞生之前就写好的剧目[2],单等着演员来洒下把剧情发展推上高潮的热泪。

但我却早就不会流泪。


克伦威尔沉着地把早就排练好的台词又述说了一遍,无非是告知审判的日期与最后的劝导。宽恕,这个词一遍又一遍在他的台词里出现。它的回音盘绕在这阴暗逼仄的高塔中,以至于他自己都几乎被说服:国王终究是宽宏大量的,只要一句誓言,一句短短的微不足道的誓言,一切都会重归平常,没有断头台,没有塔外世界里几乎无处不在的争端和混乱,秩序将重返世间,犹如那片有着最完美的国家制度的乌托邦新岛的有趣纪实[3],至善且至美。

“你很清楚我的答案。”

莫尔耐心地听完,然后说出了同样是克伦威尔早就预想好的台词。

“是的,所以我现在想的是我们不妨继续聊聊往事。”


克伦威尔说这话时异乎寻常的轻快。他当然早就知道了,对方是如此坚决地要成为神龛上的塑像,他又怎么可能阻止?所以他从一开始来就只是想聊聊往事,聊聊曾经他还是厨房里的帮厨而对方是莫顿主教府中的年轻学者的往事。他很清楚,对于塔外的人而言,得知现下炙手可热的首席部长会想找人一起聊聊贫寒过去大概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就是他来到伦敦塔中的真正目的。当知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对方的决策的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无非是谈谈那些久远的过往,谈谈曾经存在的倾慕,在对方还在的时候,还能倾听他这些琐碎情绪的时候。

克伦威尔看见莫尔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困惑,对方的确不记得少年时期与他见过面。不论他在进入囚室后如何恳切地谈起那个夏天,谈起那支悠扬而悲哀的笛曲,记忆的空白依然毫无疑义地横亘在两人之间。但莫尔到底是一位富有风度的学者,在沉思半晌后他平静而礼貌地回道,“虽然我对此毫无印象,但我不介意倾听你的回忆并尽我所能来回想。原谅我方才的无礼,我本以为你是想通过过去来激起我们可能存在的友谊。”

友谊。

这个字眼几乎要使克伦威尔放声大笑。莫尔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成朋友?他知晓对方曾经有着难以计数的信件在整个欧洲大陆飞梭往来,传递着知识世界最为前沿的探索与交流。他是圣保罗大座堂的首牧寇勒[4]的座上客,他会把伊拉斯谟称作我亲爱的[5],他和克伦文特一见如故从此隔着海峡鸿雁往来[6],他会因为感激比代帮忙出版《乌托邦》而送去一对小猎犬[7]……假若知识世界是一座恢弘壮丽的殿堂,那么他们都是其中身着古希腊式白色长袍的清贵上宾,而克伦威尔或许是那殿堂角落的侍者,又或许连进入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隔着洁白的大理石远远眺望。

“无须讳言,我的确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克伦威尔与莫尔久久对视,这大概是他们一生中灵魂最为接近的时刻。莫尔的思绪总是飘到远方,诸如海峡彼岸的印刷厂中,其中无数个美好的理想国正在机器的轰隆运转中成型;又诸如他自己的书房中,其中有着尚未写完的驳斥路德和其他异端的文章。即使在他们曾经公务往来的时候,莫尔的眼神也只是淡淡从他身上滑过,然后便落在克伦威尔所不知的地方。当然,克伦威尔并不介意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我很清楚再如何深厚的友谊也无法打动你的内心,何况我和你不过是泛泛之交。如果情感可以动摇你的信仰的话,恐怕在你的大女儿前来探视的时候你就已经说下那句誓言。我不是一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更不喜欢伪装出不存在的东西。毕竟我一贯是一个切实的人。”

克伦威尔停顿了一下,“但有些事情却总是萦绕在我脑海中,诸如你必然不会想起的笛音。或者,我该这么问,你是否还记得伊拉斯谟写给冯·胡登骑士的信?”

这封信明显激起了莫尔的一些回忆,他轻轻笑了一声,蓝眼睛中漾起些许愉快的波泽,“伊拉斯谟赞美人时总是格外热情,有时我都要担心自己是否会使那些从信件中了解我的人失望。”[8]

克伦威尔摇头道,“我想他们不会失望的。”

他在心里沉默地加了一句,除非他们是异教徒。


莫尔当然无从得知克伦威尔此刻心中所想,他似乎也陷入对于过去的追忆之中,许久才叹息道,“然而回顾过去并没有意义,我现在只能为我的朋友祈祷,希望他能在勒文安度晚年,远离一切政治或者世俗的纷扰。”

“尤其在你已经无法抽身的情况下?”

克伦威尔冷不丁的反问令莫尔有着些许的诧异,但他只是笑了笑,“也许吧。伊拉斯谟在这个问题上有更加深刻的见解,他一贯主张学者不应过多涉入政治。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到最后我们疲惫地离开尘世的时候大概会觉得过往所在意争辩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而那些头衔,终究也只是虚无的废纸。”

克伦威尔难以确定对方说的到底是肺腑之言,还是对于此刻炙手可热的他的嘲讽。莫尔从来是语言方面的大师,语言在他口中既可以是柔软美丽的绸锻,也可以是冰冷尖锐的利剑。廷达尔曾经试图跟他在语言方面纠缠,却到底落败[9],而克伦威尔则没有兴趣去重蹈覆辙。他平板地回归了自己的话题,“我是从那封信上认识你的。”


“哦?”莫尔微微流露出质询的意味。

克伦威尔的语气是纯然不带感情的叙述,又或者是他刻意抽离了自己的感情,“那时我是约克大主教的信使,常常往返于罗马与其他欧洲大城市之间。当时你的书已经出版了,但你本人在欧洲大陆尚且是一个令人好奇的谜团。写给胡登的这封信无疑让欧洲的知识界颇为侧目惊叹,当然,我无法进入你们的社交圈,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只是耳闻。你能想象那些词语飘到我这样一个居无定所的过客耳中会勾勒出怎样一个完美的形象,而我想起了久远的过去,想起了我们还是少年的时候,想起那时你对我微笑着招手。我匆匆地从一位公爵府上离开进入无边的雨幕,却丝毫不觉得寒冷,而只是激动地想着我一定要回到英国与你结识。”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莫尔微微摊手。

“并非如此。”克伦威尔还是维持着这样平铺直叙的语气,仿佛他本人只是一宗记录过去的档案,而舌头无非是档案用来说话的工具,“你是一个纯粹而理想主义的学者,我所亲眼看见的完美的印证了伊拉斯谟的描述。”

“然而?”莫尔饶有兴味地给了一个转折的提示。

“然而过于纯粹而理想主义。”

克伦威尔突然将自己的目光从莫尔身上转移开来,落在囚室狭小的窗户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线斜射进来。假若人的目力可以无限延伸的话,我们或许可以顺着这丝光线看见伦敦的集市里喧嚷的人群,铁匠的熔炉发出滋滋的声响,屠夫高亢的叫卖映在银光闪闪的刀上,牲畜的鲜血溅在过往的女士衣裙上,争吵,喧闹,打斗,冲突,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完美,也不可能完美。

但是托马斯莫尔是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呢?他在宣判异端罪行的时候神情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或者嫌恶,而只是用现在这样温和的声音宣判一个人身体的死和灵魂的生。那不休的火焰啊,愿你能燃尽世间的罪孽。克伦威尔坐在法院的后排,死死地盯住他,试图从那温和慈悲的眼神中找到任何私人的恩怨或者心结,这样至少他可以努力去说服,至少可以用罪人家属的哀哭与泪水去打动。然而他失败了。对方款款起身,大法官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端庄而肃穆,仿若是秩序的代表,法典的化身。

他知晓自己永远也无法成为大法官。他永远也不可能像托马斯莫尔一般这么笃定绝对真理的存在。


莫尔淡淡说道,“我感谢你的建议,或许这些话你说的更早的话我会努力去改变,然而一切为时已晚。我相信很快你就不会被此所困扰。”

克伦威尔自嘲道,“我怎么可能奢望你因为我的话而改变。你的路,就如同启示录上二十一章写在羔羊名册上的名字一样[10],唯有主才能更改。今天所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兀问道,“你知道那位胡登骑士先生后来的结局么?”

莫尔皱起眉来回忆了一番,“印象中似乎他参与了冲击特里尔主教的叛乱[11],后来流亡国外,再就音讯不知了。”

克伦威尔一字一句地说,“他在流亡后曾经找到你朋友伊拉斯谟的府上请求见他一面,那时他已经贫病交集,而你的朋友,”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把他拒之门外。”[12]

莫尔的眼神骤然冰冷下来,强硬地说道,“我并不清楚你所说的事情,我只知道伊拉斯谟是一个好人。”

“当然。”克伦威尔平板地回道,“你和你的朋友当然都是好人,灵魂洁白无暇如白雪。”[13]


他最后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的光线已经黯淡地几不可见,外面约莫已是斜晖西坠的时候,他静静地想着百年或者千年之后这座塔和塔中的二人又会在何处?终有一日我们都是冢中枯骨,那么何时死,为何而死又有何分别?哀婉的笛声仿佛从遥远的天外传来,每个音符都在咏叹如逝水的时日。他知晓对方应无法看清自己脸上的神情,更无从猜测自己方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终于有一次他也能让莫尔揣测自己语言背后的用心。他想其实在黑暗中有些话更好说,而主却说要有光。[14]是因为一切污垢不应存在于他的国度?或许的确如此,但他已经不在意了。

克伦威尔沉沉说道,“前几天福克斯跟我说你必将成为你们的教会自我标榜的符号,一个完美的为信仰而死的圣人。到时候连民众说不定都会被其蒙蔽,他觉得我们现在的审判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并对这样的未来感到十分忧心。”[15]

莫尔轻轻微笑,“死后的世界我们谁都无法知道,我只希望那时我的教会也是你的教会。”

他比了个一个十字后转过身去,影子被昏暗的光线拖得极长。他仰头看向那丝微弱的光,如同看见主致于人间的恩典,神情淡泊宁静。克伦威尔知晓他必将以这样从容的姿态踏入明日的审判堂,也将以同样的姿态踏上断头台。他的坚信使得一切艰难险阻与未知都消失不见,这样明亮清晰的道路上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能从容蹈之,一如回到他自己勾勒出的理想国。


但克伦威尔却宁愿一切都不存在,不论是深渊还是理想国。一切都永恒地停留在那个年少的下午,轻快的笛声透过窗格传入旷野,又弥散至更远的林木草场,湖水蓝天之间。七岁的稚童仰起头来去看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年轻的学者对他莞尔一笑,手中捧着一本画满了奇怪字符的书。那本大书里有什么?他曾经好奇地问道。

“文字,仅仅是文字而已。”

学者先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仿佛是一个老练成熟的大人,虽然他自己其实也才是个孩子。

他那时还不知道年轻的学者先生向自己撒了一个多么的谎,如果仅仅是文字,为何有那么多人为着一个词语的拼写,为着一个句子的措辞大兴干戈,血流成河?为何有那么多人会愿意为一本书去死?如果他当时就知道这些的话,他大概会不顾一切地把学者先生手中的书撕碎扔进壁炉里,不管对方会不会生气。他会拼命拉住学者先生的手,叫他不要把百叶窗放下,不要日复一日地琢磨那些奇怪的字符。他们会去寻找主教府中那些奇特物种的来由,去传说中到处是黄金的东方,去书籍中没有的遥远世界里流浪。[16]

但他终究是没有这个机会,那个孤独的孩童被永远的抛弃在暮色四合的旷野上,看不见地狱也看不见天堂。


One day he brought a wheaten loaf and put it in the cupboard and lingered, and Master Thomas said, ‘Why do you linger?’ But he did not throw anything at him. ‘What is in that great book?’ he asked, and Master Thomas replied, smiling, ‘Words, words, just words.’

Wolf Hall. Visition


*其实我写这篇的文章的本意只是想写狼厅里的冷血圣人莫尔来着……虽然结尾一不小心就言情范了……

话说本来想写一个温文尔雅的你怎么变成一个掐货这样悲伤的故事【。然而一个热血沸腾的掐货和一个冷酷无情的宗教迫害狂似乎不相容,于是为了艺术效果还是选了后者【喂】然后发现自己到底是无法像曼姨这样放飞自我的黑莫尔,不过至少可以像曼姨一样把克伦威尔写成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因为是狼厅设定,所以两个人的中心冲突还是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吧,莫尔追求不可动摇的秩序和安定,所以对异教徒绝不容忍,而克伦威尔是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所以更加现实,也更加灵活。最后那长段话其实完全可以用人生识字忧患始七个字来概括,与其为这书中的字眼不休争斗还不如做一个无知无觉的流浪汉。不过宗教改革时期的掐架从后世人的角度看真的特别容易有吃饱了没事干的吐槽……

当然以上都是狼厅设定啦,毕竟作者个人倒不觉得莫尔是一个不通世事的理想主义者,不然他也不会升到当时英国政坛第一把交椅了……至于他任上那几起异端审判他自己到底要负多少责任,鉴于学者这么多年都还在争,我就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了……当然有一点是确定的,托马斯莫尔先生真的好萌好萌【你揍


注:

[1]Te non paenitet 拉丁文的抱歉


[2]从Predestination这个概念上衍射而来,万事万物在创世之前都已被决定


[3]莫尔写的那个特别长特别逗比的标题《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全书》(Libellus vere aureus, nec minus salutaris quam festivus, de optimo rei publicae statu deque nova insula Utopia)感觉书商只把最后一个词当作标题实在是太好了……


[4]John Colet 莫尔在伦敦读法律时认识的好友,Colet后来也成为莫尔的忏悔神父


[5]Erasmus my darling这个梗2333 其实起因是廷达尔跟莫尔掐架的时候气不过说伊拉斯谟翻圣经的时候还不是把Ecclesia翻成Congregatio,你为啥不找他掐架,非掐我把Ecclesia翻成Congregation?然后含沙射影地说是不是因为伊拉斯谟在你家里写的愚人颂于是你就故意偏袒你亲爱的……然后莫尔先生给了一段极其高亮的回信,先用了整整一段秀恩爱,整整把my darling这个词用了八遍,感觉是想闪瞎廷达尔……然后第二段才开始正儿八经地解释为啥自己对廷达尔的翻译如此不满,因为拉丁文里本来没有合适的词所以伊拉斯谟用Congregatio也无可厚非,而英文里本来就有合适的词church廷达尔却一定要翻译成congregation简直瞎翻一气!最后一段说了一下当年伊拉斯谟在他家写愚人颂的事情,表示我们是纯洁的学术交流【喂确定不是又秀了一次恩爱?

null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docs/Thomas%20More%20Reader%20VII%201.pdf

第二篇就是跟廷达尔的掐架了,对于莫尔先生的秀恩爱方式,我好像只能哈哈哈哈哈顺便怜爱一下廷达尔【


[6]Francis Cranevelt 比利时学者,人文主义者,和莫尔在1520年Field of the Cloth of Gold上认识【这个其实是亨利八世,查理五世,弗兰西斯一世的三方领导会谈,然而学者们似乎也抓紧时间面基来着……】话说这个也是伊拉斯谟介绍的,伊拉斯谟交际圈广的简直可以被称为学术圈爬梯女王【揍


[7]Guillaume Budé 法国法学家,人文主义者,弗兰西斯一世的顾问。在伊拉斯谟的委托下【对又是伊拉斯谟!】给1518年第三版乌托邦作序。莫尔因为十分感激Budé的序言而送给他一对小猎犬2333

https://www.phil-hum-ren.uni-muenchen.de/SekLit/LAKOWSKImorusC.htm

关于莫尔笔友的学术总结,以上两则都是出自这个里面


[8]Erasmus在1519年写给Ulrich von Hutten的一封书信,又称Erasmus和More的虐狗事例之大成【划掉】因为Hutten对More很好奇,于是Erasmus就写了一个三四面的书信来花式夸基友,具体用词可以自行搜索【打算以后如果有时间做一个Erasmus和More的安利的话把这封信弄来好好翻译一下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docs/Erasmus%20to%20Ulrich%20von%20Hutten.pdf

这篇文章是伊拉斯谟写给胡登的信件全文,强推!满满都是爱!顺便感慨下Thomas More Study Centre里的资料真的好全!莫爵士的迷弟们简直辛勤的让人感动!【揍


[9]廷达尔和莫尔的掐架本身其实还挺喜感的,当然我们需要告诉自己人家是在进行一场关乎生命和信仰的学术论辩!不过这里面有很多特别搞笑的地方,刚才提到的my darling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廷达尔想攻击天主教的腐败程度,用了filthy idol Priapus这个词,结果反应敏捷伶牙俐齿的莫尔先生嘲讽地表示你们的路德先生才是压制不住色欲跑去结婚吧……总之碰上莫尔这样的掐架高手,只能给廷达尔点蜡【不过廷达尔不要哭!莫尔毕竟是被亨八指定的对路德掐架武器,掐架段数绝对是杠杠的,所以你输了也没啥,好好搞翻译就可以了……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moreana/Moreana82pages119-125.pdf

这篇文章是对于另一篇研究莫尔掐货【无误】事迹的回应,因为另一篇文章对于掐货莫特别震惊又特别忧桑这种感觉,然后感慨莫尔的掐货历史真的好影响形象啊嘤嘤嘤,于是这篇文章霸气侧漏地列举了各位文艺复兴宗教改革时期大大的掐货历史,严肃地表示这根本不算啥!人路德刻薄起来比莫尔刻薄多了!【话说我谜一般萌上了里面会搞翻译却不会掐架的廷达尔2333


[10]启示录第二十一章最后一句话:Nothing impure will ever enter it, nor will anyone who does what is shameful or deceitful, but only those whose names are written in the Lamb's book of life.  因为考虑到两个人都是对圣经精通的人所以对话起来肯定是旁征博引,然而作为一个半文盲的我已经尽力了……以及这句话其实是克伦威尔在讽刺莫尔的纯洁性,和又行可憎又行虚谎之事的克伦威尔自己形成对比,虽然估计根本看不出来2333


[11]1522年的Knights' Revolt,当然结果肯定是毫无疑义地被打败了……


[12]咳,这事是真的,摘录一下wiki:Following his defeat, Hutten tried to convince Erasmus of Rotterdam to side with the Reformation. Erasmus refused to take sides, and he also refused to see Hutten when the latter came to Basel in 1523, ill and impoverished, to see him. 

话说写这篇文本来是想尝试一下黑莫尔的感觉,然后似乎一不小心把伊拉斯谟也一起黑了【咳咳不过在克伦威尔那儿是一丘之貉也挺符合逻辑的【揍


[13]灵魂比白雪还要纯洁是伊拉斯谟在莫尔死后的悲叹,英文翻译是Thomas More, who was the chief magistrate of his country, whose heart  was whiter than snow, a genius such as England never had before, nor ever will have again, a country by no means lacking genius. 伊拉斯谟这句话真挺沉重的,我觉得拿这句话来黑莫尔的我好糟糕,虽然是在遵循曼姨的黑法还是好糟糕【忏悔脸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docs/ErasmusFinalComments1535.pdf

伊拉斯谟在莫尔死后说过的话,每次都能把我虐出一口血……


[14]创世纪1.3 And God said, "Let there be light," and there was light. 虽然都被引用烂了我还是用来装装逼【等


[15]Foxe的确预测过几百年后莫尔很有可能会被天主教堂封圣,所以十分未雨绸缪大义凛然地揭露了莫尔诸多小黑屋里搞sm的事例【划掉】原话是Foxe reckons that within a  hundred years, More and Fisher were likely to, be canonized by their church. To counter More's heroic reputation, Foxe grants his  intellectual attainments but argues for his willful prostitution of them at the service of the clergy. 当然他不大可能跟克伦威尔说这些,不过他俩其实大体上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所以假想一下也是可以的。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moreana/Moreana75-76pages77-87.pdf

这篇Thomas More in Hostile Hands讲了十六世纪麻麻黑的莫尔形象,非常具有阅读趣味,而且看完后瞬间觉得狼厅这样的黑法简直太温柔了有木有!


[16]用了Erasmus信里的一个梗,One of his amusements is in observing the forms, characters and instincts of different animals...Beside these, if he meets with any strange object, imported from abroad or otherwise remarkable, he is most eager to buy it, and has his house so well supplied with these objects,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in every room which catches your eye, as you enter it; and his own pleasure is

renewed every time that he sees others interested. 因为莫尔对异国的物品和珍奇的动物特别有兴趣,并且为此各种败家【想到他被处决的时候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都散失了就好痛心嘤嘤嘤】而且好奇宝宝莫尔先生对东方也特别有兴趣,大概是东方那个时候属于一片神秘的土地于是格外对他胃口吧……

https://www.thomasmorestudies.org/moreana/Moreana177-178pages181-197.pdf

这篇Thomas More and The East讲述了无知又好奇的莫尔先生是如何在自己的作品里描述东方的……应该说我们应该习惯于文艺复兴时期甚至更后面的人文主义者的无知【说起来伏尔泰和莱布尼兹也是把中国夸到天上去来着……


PS.克伦威尔先生当过各种官职但就是没有当过大法官,也就是说他和莫尔连竞争关系都不存在,所以说到底为啥非要把这两人对立!【拼命摇曼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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