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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飞x康雪烛】思自伤 上

*献给@春梦不觉晓 太太,《长恨不成歌》真的写的太好了我泣血推荐,有的文真的能把人反复戳的死去活来然后被牢牢圈死,真心是我的梦中情咕和梦中情康了QAQ
*大概是一个小高弄胖手却歪打正着逃脱生天,老康心态崩了之后我剖我自己,门主努力抢救重病患者的温暖向故事(bushi
*上篇门主视角,下篇老康视角


思自伤


杨逸飞预料到告知康雪烛绛婷手伤的消息时康雪烛会失落,却未料到,方才还笑语相迎的友人竟失魂落魄到不能自持的程度,潋滟流转的金色双眸瞬时灰暗如死。杨逸飞即使是有所预料此刻也不免无措了,“雪烛,我知晓你忧虑绛婷伤势,然而不必如此……”

 

他猝然停下,苦涩意识到自己这劝解似乎并无立场,他的一位友人对另一位他曾默然爱慕过的年少挚友情深至此,他本应为高绛婷高兴,得到这般才貌相配又情投意合的爱侣。然而他的心里却纷乱如麻,来时想了许多遍的劝慰之辞在看到眼前人痛苦不堪的神情后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康雪烛仍在喃喃怎会如此,他仿佛是已经看不见杨逸飞的存在,跌跌撞撞地走回书案,猛然将桌上诸多完成或完成的雕塑全数扫倒在地,似是对杨逸飞痛彻心扉的告解,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世间再无如此妙手。”

 

“雪烛!”杨逸飞不忍再看康雪烛这般自伤,急切道,“绛婷的手虽暂时染了五毒的蛊术,但曲教主来信中已说了这蛊有医治之法,此事既出在她邀请绛婷前去五毒相会之时她便允诺会还七秀一个完好无缺的琴秀,至于你与绛婷作像之约,虽然好事多磨,但等绛婷真来了万花,看到你这般魂不守舍也是会伤心的。”

 

康雪烛对其他置若罔闻,却敏锐捕捉到医治二字,哑声道,“那医治过后的手是否可以回还如初?”

杨逸飞以为康雪烛是心忧高绛婷是否还能重执箜篌绝学,温声慰道,“曲教主信中说虽然略伤筋骨,但是于弹奏无碍。”

 

那丝方才稍稍亮起的光华彻底暗去,康雪烛竟笑了起来,悲声如泣,嫣红的血花落于地上散落的美人像上,沁入肌理又从空洞处汩汩流出。

这般玉石垂泪的画面令杨逸飞痛惜且茫然,他与康雪烛近在咫尺,却远隔世上所有圣人文章皆无能为力的邈远距离,对面的悲喜他无从触碰,无力改变,甚至无法猜测这背后可能隐藏的缘由。

 

或许是从更早开始,在那些弦歌如梦的时日里,他听出身侧琴乐剑舞交相辉映间暗藏的情思,却只是低下头,依然运指如飞,悄悄将自己的琴音低了几叠,他已经习惯做了旁观者,一言一行皆温雅内敛,但现在他却不愿做了。

 

杨逸飞伸出手,拥住康雪烛,因为初次做出这般亲昵动作而显得十分生涩,他轻声劝道,“雪烛,我虽不知道你为何情绪不稳,但你肯定有你的缘由,若你愿意说,我便听着,若你不愿说也无妨。”

他感到对面的身体凉的惊人,寻思着是否是因为东海人的特殊体质。康雪烛在他手指触碰的瞬间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仰头看向他,如同濒死的人在漫长沉浮后寻得最后一根浮木。在不见边际的幽暗底色上,那眼神里有太多他无法读懂的炽热情绪。杨逸飞终于抵不过这样久的双目相对,咳了一声,颇为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他正想说什么缓解这尴尬氛围,康雪烛却先开了口,语声疏淡,“今日是我失态了,多谢杨公子告诉我琴秀之事,今日康某有些倦了,杨公子请回吧。”

康雪烛平静的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复而放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走向刻案。

 

杨逸飞愕然,他被康雪烛下了逐客令,却全然不知道缘由。飞快回顾今日所作所为,他不得不无奈承认应是方才唐突之举惹恼了这位性情孤僻的主人,现在想来,他以为的复杂眼神大抵也是康雪烛被他惊到不知如何应对才呆愣与他对视。他甚是后悔,自己言行不察便罢了,却连累高绛婷也被康雪烛喊的客套冷淡。然而康雪烛已经伏案雕刻起来,他知道这位刻者一旦沉醉雕艺起来就对外界不管不顾,于是只好深深一拜,歉意地合上门。

他并没有察觉康雪烛在光线彻底消隐时手下刻刀的停顿。

 

康雪烛这么一闭关就是三日,而杨逸飞来万花当然也并非只为告知高绛婷之事,于今朝野暗流涌动之时,万花谷和长歌门互通有无对彼此都有利,他白日里同东方宇轩谈时局大势,晚上便还是想向康雪烛认真地道个歉。然而无论他如何叩门,房内人却是置若罔闻,一日不应,两日不应,第三日他去时苦中作乐地想着自己也算是效仿程门立雪。他轻轻叩门,并不抱多少希望的望向门外的花海,固然此处并无飞雪,但满天飞舞的洁白槿花也可差拟意趣,而貂婵拜月像就在花海中央,即使是遥遥远望亦能想见佳人于花海月下远隔世人的孤高之美。

 

杨逸飞深吸一口气,想着康雪烛若是单因为生自己的气就闭关至今也太不把身体当回事,门里依然是如前两日般的沉寂,就在此时他突然闻到一丝血腥气味。杨逸飞一惊,再不顾曾经康雪烛雕刻时无人打扰的严厉申令,生生将门拍开。

他终生难以相信此刻所见。

 

蜿蜒的血泊于雕板上肆意横流,继而点滴坠地,刻者的左手皮肉全被剔出,所余森然白骨便是昔日僧一行亦要赞叹的清颜素手,康雪烛本人似已是昏迷过去,衣袂发摆上满是斑驳血迹,只是右手犹自执拗地紧握刻刀,其下一块莹白玉石已有了塑形。

杨逸飞呼吸都已凝滞,强撑着最后一丝冷静去试桌上人的鼻息,在确认康雪烛确实只是昏迷后他并未松一口气,反而被更深的怒意与不解盈满,他断定必是有人于这三日偷偷潜入此室击昏康雪烛后恶意剖离刻者的皮肉,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竟会有人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强按心中追杀血刃行凶者的冲动,想着当务之急还是找人先给康雪烛医治然后禀报东方谷主再行商议。他自己只会些最基础的包扎,但是聊胜于无,便卷了些许纸张试图将左手简单包扎起来,只是这样一动却让整个身体都失去平衡,两人差点一起倒在地上。

 

杨逸飞越发心急如焚,担心伤势反被自己害的更重。康雪烛似乎因此变而陡然惊醒,他竭力去听,想求得一些凶手的蛛丝马迹,却是断断续续的“终不可得”之类的呓语,

那已有塑形的玉石滚落至杨逸飞脚边,他俯身去看,却被所见再次怔住——

 

那是一只雕的惟妙惟肖的手,几乎与康雪烛本人之手全无二致,除却更为纤细。

 
TBC


两边的内心OS

门主:为什么会有人剖手,我一定要干掉这种深井冰!

老康:是我自己剖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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